跟着那些远去的记忆,同样模糊的,还有曾在祖上被尊崇的“老礼儿”。族内年龄最大的老人,也没有过过一天真正满族人的生活。
“阿玛”、“额娘”是满族人对父母亲的称呼,但从关利延这一代起,就没这种叫法了,改口叫了“爸”、“妈”。说起祖辈的礼节,关利延和赵云启俩人都乐了,这是他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。
关利延说,听长辈们说,祖上讲究多、规矩多,包的饺子比现在吃火锅的“珍珠饺”还小,女人不能和男人同桌吃饭,儿媳妇要在门口伺候着。现在饭桌上咋样了?关利延“扑哧”一声乐出来:“一家就那三口人,再分拨吃,吃起来就更没意思了。”赵云启补充道:“有啥好吃的,不也得可着老婆孩子先吃。”
同样被淡化的还有名字,关利延说,以族谱计算,瓜尔佳氏家族已延续到第14辈,每辈都有字辈,如第十三辈字辈为“佰”,但现实问题是,一个家族成员太多,光“关新”这个名字就重了三个,最后,大家索性也不太注重名字,只要心里知道自己是哪辈的,字辈为哪个字就行了。